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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爱,如此之痛

2014-01-16 
雨突然落了下来,豆粒大的雨滴从天空中狠狠地砸向了大地。虽然先前天空也是有着淡淡的阴蒙,却并没有下雨的

雨突然落了下来,豆粒大的雨滴从天空中狠狠地砸向了大地。虽然先前天空也是有着淡淡的阴蒙,却并没有下雨的迹象。所以行于大街上的人们毫无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砸得抱头鼠窜,热闹的大街一时变得混乱不堪。站在窗前俯看到窗外的这一幕,我的心里也跟着一片烦乱。
已经有一个月了,梅却仍然毫无音讯。再怎么忙,也不可能连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吧。我想:你大概已经把我给忘了,把这个一直默默关心你、呵护你的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又或许,你还陷在林的爱河里无法自拔,无暇他顾了吧。一个人的心里只有一个真正的恋人,你的心里一定还是满满的填充着林的身影。可是梅,你可知道,在遥远的他乡,还有一个人的心里被你牢牢的占领着。一股幽幽的悲伤袭来,泪水终于无声的滑落。我终于还是哭了,梅,你可知道?在他乡,有人因为你而流下了懂事以来的第一次泪水。
一次无心的散步,我看见了你。那时侯,你抱着林,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泪水打湿了你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那么的憔悴。
林我是认识的,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在当时,我们学校不认识他的恐怕不多吧。在那次歌友会上,将那首《东风破》唱的如此动情,再配上英俊的面容,想忘记他都难。而更让人羡慕的是,伴着歌声在他身旁如仙子般舞动的女孩,是他的女友——月。当时我们的心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用男才女貌来形容他们应该是在准确不过了吧。可是那天,看到在他肩膀上哭泣的人是你而不是月时,我一阵惊讶。
感觉到有人看见,林突然推开了在痛哭中的你。望着我,他的脸色很难形容,有担心、有愤怒、也有不满。你的脸色也是一片煞白,迅速擦干泪水,你飞快的走到我面前,用并未从伤痛中恢复过来的声音求我到:“同学,我与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请不要跟别人讲好么?”你的声音是那么凄凉,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暗淡无助。然而令人无法容忍的,却是站在原地的林,他的脸色仍是那么的愤怒与不满,冷冷的站在那里,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全是眼前这个爱哭的女人和闯进他视线的男孩引起的。望着他,一股无名火突然蹿了出来,我真想不答应这个要求。可是当我看见你那急切而又渴望的眼神时,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答应了你。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林转身就走,仿佛再也不愿意被你拖累的样子。而你,匆忙向我道谢后便追了上去。望着你匆匆的背影,我直到现在都难以理解,梅,对于这么一个冷漠的男人,你真的就这么无法释怀么?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巧合。没过几天,我们居然又见面了。是在一次公开课上。当时我真的感到很惊讶,因为想不到消去憔悴面容的你竟然是如此美丽。而你看见我后也是一惊,大概是因为我们竟然还是一个系里的而震惊吧。你主动走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微笑着跟我打招呼。笑容,可以将人装饰得美丽,你更加不会例外。望着你,我真的不敢相信,前几天那个面容憔悴的人就是你;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人让她如此伤心。林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爱他却又怕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低声下气的求我别把你们的事说出去,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就如此重要么?
心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为什么我们之间就如此的容易沟通?梅,不知道你察觉到没有,我们之间的观点竟然是如此的接近,好多好多的事情,你不去说,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林与月是相爱的,他们很早很早就是一对了,这个你是知道的,然而在校溜冰场,一次不小心的相撞,却奠定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尽管你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林是一个有才、有风度、有爱心的人,这个我一点都不否认。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自私。从你的话语以及他时不时打电话给你的举动中我明白,他也是爱你的。然而在月与你之间,他并不愿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作二选一的选择。有时候我就想:你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呢?难道仅仅是他与月之间爱的附庸品吗?然而,每当谈到他,从你那暗淡却又坚定的眼神中,我明白你也了解这一点。只是你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你只是想在林爱着月的那一层阴影之下,得到林哪怕是一点点的爱而已,虽然如此卑微的要求他也很难办到,而你,却义无返顾。每当这时,我全身都会被一种冰凉笼罩,你可知道,在你坚持这一点点希望的同时,我却在你的这一点点希望中绝望。因为,我已爱上了你。 本文作者:独孤&飘雪
爱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当你的内心总是牵挂着一个与你非亲非故的人时,你离爱上他已经不远了。从我知道你是那么卑微而痛苦的爱着林的时候,我就坚定的告诫自己:她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我一定不能爱上她。可是我还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起你、关怀你。爱,是残忍的,它无情的摧毁了我在心里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对你的堡垒,折磨着我的心灵,然后将你塞进了我的脑海,怎么也无法抹去。
终于明白,你在林肩膀上哭泣的那天,其实是你的生日。而那几天,又正是你生活中最不如意的日子。与许多无辜的家庭一样,父母正闹着要离婚。你便时常打电话回家,哭着求他们别这样轻易的解散曾经美好的家庭,可惜事与愿违,这场家庭闹剧愈演愈烈,你的心也越来越冷。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小到大最疼你爱的的爷爷却离开了人世。你心里的悲伤,我可以想像得到。奔丧回校后,马上便是你的生日了。还没有完全从爷爷的离去以及家庭的变动中清醒过来的你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九岁生日。然而那一天,没有人记得你。仿佛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有你一样,没有人记得你的生日,没有人因为是你的生日而打电话过来慰问,包括生你养你的父母,更不用说从没有问过你生日的林了。你感到伤心、感到失望、感到孤独、感到迷茫。这个时候,你想找个人倾诉,然后便想到了林。于是你打电话请林吃饭,那天正好月有事不在他身边,所以林欣然同意了你的请求。我想当时你的内心一定掠过一丝欣慰吧,至少这个世界,你还不至于太孤独。可是这一丝欣慰也因坐在餐桌旁漫长的等待而被一点点消磨掉了,因为林根本就没出现。终于无法忍受等待煎熬的你,将电话再次打给了林,才得知月回来了,他无法走开。于是你在电话里头近乎于哀求的口吻求他出来。你确实太需要人安慰了,梅,要是在那之前你便认识了我,你会选择我吗?
林终于还是出来了,就是在我无心散步的地方,你紧紧地抱住了他,就像抓住了生命中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他,泪如雨注。你是想将那些天所遭受的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可是老天再一次捉弄了你,我出现了,在这个最不应该的时候。我想你当时心里一定很恨我吧,虽然你还得主动跑过来求我别说出去。可是梅,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很后悔答应了你的请求。如果我不曾答应你,或许你跟林会早一点了断,这样做可能很卑鄙,可是至少不会让你受到如此长久的痛苦。

我们认识之后,你跟林的关系依旧没有变化。林继续过着他美满的爱情生活,一方面与月情意缠绵;一方面又跟你甜言蜜语。也许他确实是两个都喜欢,可我对他的作风仍是深深的反感。也许这本是我的性格,也许是因为我嫉妒。他抢走了我心中的人,我无法不恨他。
而后的两年,每个星期,你们都会有大约一次的约会。虽然很短暂,但我可以看到你眼中闪烁的快乐。这种快乐,是我与你在一起时,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实现的。虽然伤心,但我知道我真的永远也无法取代林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所以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你们能有将来,你能过得幸福。
然而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随着你们约会次数的积累,看见你们在一起的人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不像我,会因顾忌你们的感情而将它埋在心里。所以月终于还是知道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时已经是大四下学期了,同学之间总是有一层别离的气氛挥之不去。我知道你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你在害怕,害怕与林会永远的分离。所以你增多了与林约会的次数。那天,当你与林在一个僻静的小餐厅一角用餐时,月出现了。她是那么的愤怒,当着林的面,她重重的给了你一记耳光,然后逼着林在你们之间作选择。那个时候你一定很希望林能站在你这一边吧,毕竟为了他,你付出了所有的尊严与希望。然而你还是败了,林还是选择了月。月得胜的拉着林走了,剩下捂着脸呆立的你。谁都知道此刻你一定很痛苦;谁都知道此刻你一定很失落;谁都知道此刻你一定很无助。可是梅,为什么你要将所有的事都埋在心底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的困难有多大,不是还有我么?你可记得你曾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这个世界除了林,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么?而今,在痛苦面前,你为什么选择了独自承受呢?尔后的日子,你一个人承受着悲伤,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直到林再次约你见面之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本文作者:独孤&飘雪
林约你出去是这件事发生半个月之后,虽然这半个月里我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但以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下定决心不想告诉任何人的事我也不会例外。再加上答辩在即,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当你接到林的电话时是不是感到些许意外和高兴呢?你是不是以为林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打电话约你的呢?当你在约定地点等他的时候,你的内心一定很兴奋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你。然而当他出现的时候你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月。我想你一定意识到了他这次约你的目的了吧。林手中拿着你以前送给他的水晶球,你送给他时,对他说你愿意永远将你的心封存在这个球中与他相伴。而如今,他将它还给了你,当着月的面,他终于还是做了一个了断,一个选择。你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接过水晶球的那一刻,我可以感觉到你的伤心。
答辩紧接着就来了,这些日子里,你与林发生的事我一无所知,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你的变化。并不是满脸的伤愁,而是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现在我才发现,那是一种绝望,或者说,是你的心彻底死了吧。
答辩刚完你就走了,甚至都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只留下一封长信给我。你告诉了我发生的一切,你也明白我对你的爱,然而从始至终,你的内心里都被林牢牢占据着,真的无法再容纳我了。所以你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离开,你要用时间来冲淡一切。
看了你的信,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梅,正如你的心灵始终被林占领着一样,我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被你牢牢占领着?而你,却是这么无情的离开。林的做发让你难过,你就忍心用与他一样的做法让我难过么?
风累了,会有山的胸膛依靠;雨累了,会回到大海的怀抱;你累了,会有我在风中为你祈祷;而我累了,远在他乡的你可曾知道?
梅,我们这下雨了,你那儿呢?
本文作者:独孤&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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