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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我拿什么娶你

2014-01-09 
“你给我买个十克拉的钻戒,我就嫁给你。”几年前,你和我说过的这样一句话,让我珍藏了好几年,也让我苦苦挣

“你给我买个十克拉的钻戒,我就嫁给你。”
几年前,你和我说过的这样一句话,让我珍藏了好几年,也让我苦苦挣扎了好几年。
这几年,我在这物欲社会的滚浪里,穿梭在茫茫的人海。为了你的那句话,我放下了我做人的尊严,与小偷混过,与乞丐混过,与那些鄙俗的人混过,与那商海征战的人混过,与那些小摊的小贩混过……与种种人相混的日子让我触目惊心。
带着你的那句话,我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流浪在那寂寥的街头。从未有过的寂寞无助充斥我的整个身心,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那放浪的带着霉骚味的狭窄的胡同。一个个期盼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那一双双粗糙而颤抖的手在空中停滞,等待着我的施舍。我摸摸口袋,发现我的钱已所剩无余。我不能给他们以最吝啬的施舍,哪怕是给他们以小小的恩惠,可我真的不能,我已经自身难保了,我的钱囊已经莫须有的空荡。我撇开了他们那久久等待的目光,久久乞求的双手。瞬间,我脑海划过一个念头:也许下个十字路口,我也和他们一样,站在了他们的同一战线上。
事实造就了我不得不成为了那乞丐一族,我混迹在那堕落而没有天日的牢笼里。但我心中始终响起那句话,使我久久不能忘记的话。为了那句话,我不卑微于人们那鄙视的目光,不屈辱于人们那不屑的唾沫。一切的一切我都坚忍着,哪怕我就在这里倒下了,我也会带着那句话,安心的离开这个我曾经走过的地方。为了生计,我不得不与那些乞丐起早摸黑相互挣抢着自己的地盘。然后跪下自己尊严的双膝,带着茫然的目光乞求走过人群的怜惜的一份施舍。就那样一天又一天的跪着,跪下了多少的屈辱,多少的血泪。只为了那行人不屑撇下的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在我看来是多么沉重的冷漠的给予。
寒冷的冬夜,我蜷缩在那冰冷的干草堆里,与那些乞丐横七竖八的杂乱的躺着。一股股刺鼻的发霉的干草味混合着汗味,直逼我的鼻孔,让我无法呼吸。刺骨的寒风吹得我全身没了一丝暖意,我咬着冰冻的嘴唇,打着牙战。抬眼望着那凄凉的月亮的面孔,那好似把我打入地狱的面孔,我只感觉我已经不是自己的我,似乎属于这个冷冷寂寥的夜晚。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吗?我经受着这样的折磨为的是什么?只为了她的那句话?
我还是带着那样的疑问,带着那句话,与乞丐们混在那冷冷的街头。有时,天公不做美,地上的乞求盘空荡荡。肚子在无形作响,在撞心的敲击着,饥饿难耐。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做贼心虚的活在别人的目光下。偷,便成了自己活着的理由,成了自己的护身符。偷过了行人的挎包,偷过了商店的货架,偷过了私人的住宅。就那样得过且过,过着暗淡的一天天。
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真是我所要的生活?难道我真的要为了那句话,就这样不人不样的过着我窝囊的生活吗?
我收起了尊严,踢开了屈辱,重先整装了自己的面容。混在了小摊贩的群流里,与他们过着不算富有的生活,但至少也有自己的光彩。在那片吆喝声中,我心里觉着满足。虽然有市侩的那点忧郁沧桑,也有着过了今天就要为明天着忙的无理头生活。这样的生活有点飘摇不定,有点淡漠,甚至像是放浪着自己的生涯。但那样的生活你会觉着快活,那小小的收入会满足你的贪欲,让你觉得努力之后所带来的快感。心里自在不说,至少也心安理得。
随着岁月的流逝,市侩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我奔波了许久的心。还是带着那句话,我投入了商海,与那些商人缴逐在金钱的傀儡之下。钱,便成了商人每天谈论的话题,也成了我感情的支柱,感情的寄托。一天天出没于商海的逐波,玩着经商的游戏。我也就在那游戏里,患得患失,有时碰得满鼻子是血,有时又如灿烂的樱花徐徐落下,飘飘洒洒,撒在我本已萎缩的钱囊。我也就在那商海的规则下,渐渐的聚敛着自己的财富。『作者:潇潇浪人』
在那句话的驱使下,我买了那个十克拉的钻戒。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钻戒只是我财富的一小部分。但看着那钻戒,那沉甸甸的钻戒,在我眼里,它没有任何耀眼的光泽,反而一切都变得暗淡了。为了这颗钻戒,我受过了多少的委屈,受过了多少屈辱,损耗了多少的尊严。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我拿什么娶你,拿这钻戒娶你?
就为了这钻戒,你就嫁给我?
再次看着那钻戒,我茫然了,我踌躇了,我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在眼前发光,刺得我双眼灼伤的痛。
我不能拿这钻戒娶你,没那个必要。太多的社会现实,社会启示,让我懂得了感情不是用钱来换取的。如果感情参杂了钱欲,那只能是把感情玷污了,感情是神圣纯洁的,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而是用心去体会,去感受的。
我默默的看着那钻戒,那是内心无处不在的伤痛。我举起了自己沉痛的手,把那钻戒抛向了无际的天边,很远,很远……
『作者:潇潇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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