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睡梦里,就被一阵悦耳的门铃声惊醒。赶快穿衣下床,急匆匆的打开了房门。在那混浊的灯光下,辨认出了站在我面前的,显得有几分苍老的人,竟然是和我一起分到厂里来的老同学。几句寒喧之后,我问道:“你一大清早来找我做什么事?”他说:“今天他要上早班,一起来做饭发现水管里没有水。就想到了总阀在一楼。才下来敲的门。”我一想昨晚因为我住一楼的厕所,被堵塞。把总阀关闭了。等冲通了厕所,已经很晚了。疲劳的我上了床就睡得来呼噜连天。早把要打开总阀的事忘在了九霄云外。要是不是我忘记了开总阀,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见老朋友一面。
站在门外的我和他在凉风的浸袭下。我说:“你是多久搬到我们楼上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说:“已经三年了”我一听,显得几分尴尬。我一下子感到了自已在这样的单元楼住着,是不是有一点孤陋寡闻。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我本想请老朋友进家里叙叙旧。可惜别人马上要去上早班,只好看着他那微驼的背影。匆匆地上楼。
我返回室内,好象来了敏感。要写一点东西。坐在电脑前,打开机子。黑色的银屏,在主机的轰鸣下。变得雪亮起来。看着开起的电脑,我心中的思绪如潮水,多少往事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小的时候我们家住在一所很大的四合院子里。院子中有一个很大的天井。在天井中有一棵柿子树和一株葡萄树。春天枝上的叶和藤上的叶在风中婆娑起舞;冬天枯萎的树枝和那藤枝又在风中沙沙作响。就是在这枝和藤衬托下的四合院。那雕着禽兽和花卉的窗棂,无不透着每家每户的生活气息。因为那窗格夏天是敞开的;冬天只不过糊上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纸,躲避一下严冬的霜和下雪天带来的凛冽寒风,但房屋里说话的声音依稀听得见。
尽管每家每户的生活氛围也很紧凑。早出晚归。但那人与人之是关系很亲密。一到月亮挂在天空,那葡萄藤下已经坐着几桌人打上了牌。打牌时那吆五喝六的声音,在院子里久久回荡。没事做的人也沏了一杯茶,坐在院坝中,在透过树叶的月光下,数着天上的星星。那时那刻,一大院子的人沉浸在忘记了白天的劳顿和家庭的烦恼之中。嘴里还嗑着那每家每户炒好的葵花子、花生、胡豆。在这样月光明媚,心情舒畅的夜晚,谁也不想早早地回到床上去睡觉。包括我们这一群的小孩,也坐在老人的身边听那惊险而动听的故事。
最让我记得的事:只要每家每户有好吃的,都是相互的你家一碗,我家一碗的送过来,送过去的。也让我一只只小馋猫,尝到了千家的味百家的食。葡萄熟了,每家每户都享受着那紫色葡萄带来的甜蜜。柿子熟了我们一大院的小孩围在了柿树下:哼着:“红帕帕包稀饭,又好吃又好看。”拍着小手说:“你说那是什么?”我们院子的小孩都哈哈的笑了。那不就是柿子么!在这样宽敞的大院里,彼此谁都认识;谁都熟悉;谁的大脑里,没有烙下那一张张挥之不去的面孔。我们小孩子的嘴里,整天都是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称呼挂在嘴边。这是发生在木板瓦房院子里的故事。
但是世间一切都在发变化,一成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人类高速度的繁衍,那平房再也容纳不下那快速增长着的人类。钢筋水泥筑就的楼房,一幢幢地在那曾经是平房的土地上拔地而起。
这火柴盒似的的房屋,在一道道的铁门背后,锁住了一家一户多少亲情和友情。
科技的高速发展,人们一回家,电脑前一坐,虚拟的世界。像飘逸在你面前的海市蜃楼,好象你不出门就会结交天下所有的朋友,但那有多少的真诚,多少的现实。
是的,我们在楼房里的电视里,在那电脑的网络世界里,不出门是会知道天下很多的事。但那没有亲身的接触,只是摇感到的事。qq上可以与楼上楼下的人聊天,聊了半天别人是男是女都会一直蒙在鼓里。是可以打一个电话问一下家中的老人、老家的亲戚和朋友、及在远方工作的子女。但他们是多么地想见到你,亲自到他们身边真实慰问那种情深意浓的感情。那怕是别人病了,端一杯白开水到床前让病人把药吃了。病人会在内心深外无限地感激你。
本散文作者:紫云山下
我每一年都要回老家一趟,看我那年迈的父亲。父亲在没有了母亲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在呆在家里,楼上楼下很少有人来往。有病了也不知道找谁合适。而我们两兄弟要过年逢节才能回家一趟。我的父亲有一年突然老病复发,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他想到了我们,可是太远。最后只好用电话,先拨了120号。然后拨打住在本县城的姑姑电话号码。那时抢救得及时,要不然我父亲的命早归黄泉了。
我与父亲在淡淡的月光下,到河边去散步。父亲问我:“这楼房的变化,人们的差距为什以就这样的大。两口子关着房门在家里吵架,没有人去劝。就是往死里打也没有人去拉一下。”我说:“那是房子太隔音了,谁听得见两口子在里面吵啊。那不正应了家丑不可外扬么。”父亲说:“有一个老太太在房子里死了好几天,没有人知晓。要不是那一股股的尸臭味浓浓地窜了出来。真还不知道老太太死在了里边。”我说:“这楼房是隔绝了人间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一个情字。”
要是在平房里,那木板筑就的房,那木条筑就的窗,是:门对门,窗对窗。出门道早安,回家报晚安。谁出去没回来。谁回来了就早早地上床睡了。谁家的亲戚来了。谁家的儿子带回来一个姑娘;谁家的女儿带回来一个男子。谁在为那一家的女儿和儿子参谋,打开心里说亮话:那一个不知,那一个不晓。父亲说:“真是平房和楼房形成了两重天:一个把人的距离拉近;一个把人的距离疏远”。我说:“父亲将来那豪华的别墅,不要看里面如何的富丽堂皇。人的亲情,会越来越远。”
本散文作者:紫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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