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生命中那个忧郁的精灵又在蠢蠢欲动,心里品尝着孤独,而脸上却还挂着欢笑。孤独的感受总是在告诉自己,要爱一个人,只能对她思念,一份等待换来的,到底是甜蜜的未来,还将会是又一次绝望?欢笑在向别人表白:至少我心里还有个值得思念的人,理应在脸上洋溢着微笑。
下午路过河堤,看见碧波荡漾的湖水,看着抽枝吐绿的细柳,脑海里就只有那个思念的人,如果她在身边就好了,让我这个春天也感受一次什么叫春意盎然,但她却不会在我身边陪伴;走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路,看着一起路过的橱窗,站在曾经一起站的街灯下,想起过去相依偎的画面,我眼中依稀中还闪烁着泪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橘红色的天,想着她会不会抬起头看看同样的一片天,尽管天各一方,她是否会发现今天晚上圆得很满的月亮。我的思念已成为一种默然的习惯,远方的她,工作之余,欢笑之后,她会想起这个深爱她的我吗?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爱也一样。我不要求她能想我多少,也不在乎她心中我占多少的位置,我只想告诉她,为了我这种思念的习惯,她都应该好好地珍惜我们的爱,毕竟有几人会把默默地相思当成一种潜伏在内心的习惯?和朋友一起聊天的时候,我总是说着说着便会沉默,朋友们都会问:“你怎么了?”我说:“突然很想她。”朋友们要么会笑话我是笨蛋,要么就会说我彻底疯了。我会想说,尽管我现在活得很累,但我还是很幸福,想着将来的美好,我总是会忘记一些内心的酸楚,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伤心的时候,她在欢笑;我在欢笑的时候,她却在寂寞中煎熬;更不愿意让自己所有的等待都化为一场空白。
这个春天,思念的种子开始发了芽,梦中那甜蜜的果实会结果吗?那残存的担忧会凋零吗?很多朋友都问,为什么我很久没写东西了,我也在找原因,现在我可以回答了,以前写文字的时候,我会把抽烟喝酒当成习惯,沉醉中,麻痹下,所有的文字可以信手拈来,但生活中多了一份思念的习惯,我就算写着写着也会忍不住把她美丽的名字打出来,然后看着她的名字发呆,想她,很想她……文字不能继续下去,但那份思念却可以继续地蔓延,直到泪眼模糊,直到月隐日升……
南北两头的挂牵,心与心之间的期盼,两个人彼此间的祝福,共同规划出美满团聚的未来……一切一切都是两个人之间为爱的某种约定,听起来真的很浪漫,但又有几人可以经得起等待?总让我想起那首歌《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一个电话能倾诉得尽思念的哀愁吗?一纸书信又怎能写得下相思的苦泪呢?如果思念是一种等待,那么当等待成为习惯的时候,时间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痛恨那逝如流水的年华把理想尽没,又痛恨那相思成灾的漫长将爱恋掩盖;未来也许一无所有,等待中我们会慢慢地遗忘过往的美好,会漠视对方的依依情深,会淡忘彼此许下的声声誓言,我们也许会慢慢忘记为何而等,又为何而待。
当思念成为习惯的时候,忧伤总是随情而来,感情动处,皆是哀愁。快乐的过往不再拥有,是痛;悲哀的曾经无法挽回,是伤;有人说我现在有感情了,我不这样认为,我一直都有感情的,只是我这次把感情全部都流露而出,倾泻到她的身上去了;习惯的生活已经多了份思念,思念的尽头多了份无奈,无奈的同时又感觉到悲哀,这样的生活,我知道还将继续下去,那远方的她,会不会因为这份期待,而还会回来?
其实她也总是在对我说,相思是甜蜜的守侯,我不语而苦笑。是啊,如果真的有个结果,这样的等待又何尝不是一份爱的延伸?可我在不知不觉中让相思蒙上了一层惨淡的忧愁。朋友说,想她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我不会打,因为我每时每刻都会想她。思念,真的如此漫长和凄迷吗?思念,总是这样痴情惘然和魂绕梦牵?我要的思念,仅仅是成为潜移默化的习惯,我愿意远远地静静守侯,也不会强求她不甘心的回首。我会等待,静静地等待,忍受着痛苦,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傻傻地等待……
“当你在远处看见一样东西,觉得很好的时候,就不要去把它抓在手里,不然你会发现,它没有你在远处观望的要好。”不知道是谁说的,我现在有同样的感受,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近近地窥视,这种痛苦,一如忧郁,一如爱情。
只远远的看着,那时花开的样子,在心……
※作者:维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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