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和斌是同事,同一年参加工作,分在同一个办公室,几年下来成了铁哥们。俩人性虽相近,习却相远,帆对每一个人都
帆和斌是同事,同一年参加工作,分在同一个办公室,几年下来成了铁哥们。俩人性虽相近,习却相远,帆对每一个人都很礼貌,斌对每一个人都很热情,帆是一个手中有活先考虑怎么干然后再去干的人,手中经常堆着活,每一件都熬到最后但每一件都干得很漂亮,斌是那种手中有活先去干然后去干完的人,总是在第一时间完成。领导对斌说你要学会像帆一样思考;又对帆说:你要像斌一样较真。说完一声叹息,两人合二为一那算是全了。
这年办公室要进人,一个名额十几个人争,最后进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莲,听说是某局长的千金。帆说这年头,什么还得靠有人。斌说都是经过笔试面试过关斩将来的,凭她个人条件,不进她进谁?
莲确实漂亮,模样身段都没法形容,不过莲很少妆点,也不喜欢配带金光宝气的饰品,但那种高贵与生俱来。“真是尤物,极品中的极品,哪怕能得一日共枕都是福气。”帆这样想着又觉得这么想是玷污了她,斌却是一贯的热肠子,像牛皮糖,粘在莲旁边转来转去。
人长得好,追的人自然也就多,办公室经常有写着各种卡片的鲜花,下班后总是有名贵的车等着她下班。斌对帆说:我们也凑个热闹,看谁先追到她。帆说:得了,咱家祖坟没看好风水,哪里高攀得上,你也别尽想美事,高干子女,养不活哩。帆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话,只是觉得莲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自己的世界和她没有交集。
“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何况我还是只青蛙。在一个办公室,近水楼台,先天的有利条件,还能让人抢了先去。”斌不服。
“她就像是悬崖上开的花,你就是悬崖下拚命往上蹦的那只青蛙,别摔得遍体鳞伤。”帆讥讽着斌。
莲就坐在帆的对面,透过玻璃的挡板,目光经常和帆有短暂的接触,反倒是帆紧张的避开,总觉得前世修来的福份不够,不敢多看她一眼。空间的距离面对面,可心灵的距离却没那么容易亲近。帆花着心思在网上搜索着远方的情感,却不敢在对面心仪的姑娘身上花点功夫。莲经常来借点东西,请教个什么问题的,看到帆的QQ上挂着一长串的女孩子,总是笑着说:又在泡妞呀,别挑花了眼哟。
茶余饭后,莲也是两人讨论的中心。一个星期二的晚上,两人一起喝着酒,帆对斌说,你发现没有,她星期三一般是没人送花的。斌把话岔开:来,喝酒。
第二天上班,斌就捧出一束鲜花给莲,不光是莲,帆都惊讶不已。晚上和斌喝酒时,帆说:你小子行,动作够快,省省吧,办公室里没有爱情,这通过检验已成了白领阶层的名言。帆这样说不知还有没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
“我的花亲手送给她,人家的还要看看卡片才知道是谁,这是无与伦比的优势,滴水穿石,贵在坚持。”以后每逢星期三,斌都会有花,然而莲在帆面前对斌好像很冷淡,只是一句礼貌的谢谢。但斌从不间断,后来不光是星期三,古今中外的节日,都有些新花样。
帆只局限于梦想,而斌却善于抓住现实。帆是个义气之人,由于斌的介入,帆心里存有的那一点点勇气都只能压在心底。时间长了,帆觉察到一个变化,不知名的人送莲的花是越来越少,楼下等莲下班的车也很少能见到踪影,而斌和帆一起喝酒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了。
一天,帆的电脑故障,用了莲的电脑,我的文档中有一个“对面的男孩”的文件,帆好奇地打开:“对面男孩刚毅的轮廓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难道他就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别的都记不住了,只是这一句,字字都勾在心上,帆的手心里淌着汗,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莲来的时候,帆惊恐不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
莲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看了就看了吧,本来就是写你的。”
“我其实很在乎你的,莲,我还有机会吗?”
“半年前你怎么不说这句话,你和斌都很优秀,可我现在爱的是斌,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晚上斌请帆喝酒, “老兄,论才气、论长相,你均在我之上,可我有绝招,胆大心细脸皮厚,不要奢望等女孩子来追你。”斌狡诘地说道:“为什么经常给你汇报我们的进展,一来你点子多,听听你出出主意,二来让你知道我在追她,叫你打退堂鼓,少一个劲敌。”
“见色忘义”,帆恨恨地说着,只恨时空不能轮回。
圣洁的雪莲,绽放在山涯。美丽的高度,成了仰望它的距离。当青蛙变成了王子,幸福的声音在红地毯上响起,帆只能嫉妒地祝福,为什么站在她旁边的不是我呢?有缘无份是结果,而不是原因,怯弱、退缩和迟疑,才是爱与不爱的距离。
本散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