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越人歌》是《夜宴》中青女的吟唱。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一首公元前540年左右就有了的古老的歌,只是单纯的为剧中那些无望的爱情而动容,久久不能平静。于是,连夜写了一篇《无望的爱情》。
近几日,在安意如的书中意外地读到了《越人歌》。这一次,我才算真正开始走近了它的本真。
原以为《越人歌》凄婉哀怨,如青女所唱,如周迅所演。没想到鄂君与越女的故事并不是这样的。你可以说它有些伤感,但我觉得是一种心酸的期盼,是光明正大的爱恋。打心底里佩服越女。
他与她同舟,就坐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及。她爱慕她,而他却不知情。他是王子,而她只是灰姑娘。地位的悬殊使她无法去奢望他的垂青,可那期盼的心情却又如此灼灼,无法安顿。好吧,索性就唱出来吧,用我的语言。没想过要你听懂,甚至没想过要唱给你听。我是面对你而唱的,但,我却是唱给自己听的。
果然,他完全不明白眼前这打桨的少女在唱些什么。他只觉得这歌声很优美,于是,请人将它译出。这便有了现在流传的这首《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没想到是吗?身为一个王子,他从未听过这样直接而又热烈的爱歌,而且她只是个打桨女,一介草民。他被她深深地感动了,伸出双手,扶了她的双肩,庄重地把一幅绣满美丽花纹的绸缎被面披在她身上。他微笑着把她带了回去,去到了那个原来不属于她的世界。
小时候读的故事,结尾多是“从此,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这一次,我没有读到这样的结局。仔细想想,这也是必然。鄂郡只是被越女感动,然而,感动和爱是两回事。
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幸福指数有多少?可想而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其实知又如何?他不是知道了你的心事吗?他可以带你走近他的生活,却不能爱你。对此,我耿耿于怀。就如同听到青女死时,无鸾说的那声“好青女”,而不是“我爱你”。同样是三个字,感觉却有着天壤之别。于是,越发坚信“爱其实是一个人的事,与那人无关”。
我为你付出时,并未想到过你的回应。你若回应我,我在你的回应中寻找幸福。你若不曾回应,没关系,你自爱你爱的去,我会在付出爱的过程中寻找幸福。
※作者:怡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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