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散文:坐在父亲的车上
坐在父亲的车上坐 在 父 親 的 車 上越吾我和父親在廚房裏“對持”有五分鐘之久,我決定我還是上樓回我的房間。
坐在父亲的车上
坐 在 父 親 的 車 上
越 吾
我和父親在廚房裏“對持”有五分鐘之久,我決定我還是上樓回我的房間。這麽多年來我和父親的關係好像一直是這樣,每次和父親有了分歧之後我總是會選擇離開。父親好像總會爲一些小事而和我“虎視眈眈”,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就說今天吧,就因爲我沒有把車騎回來,誤了吃飯的時間而大發脾氣,還說我不懂如何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對於父親的這些話我不以爲然,因爲父親說這話已不是一次二次了。一直以來我對待我的父親始終以“敬而遠之”的態度來對待。其實,我沒有把車騎回來的原因很簡單;下雨沒有帶雨具,冒雨趕回來定會感冒。我沒有把我明天想搭趁父親的車去公司的想法告訴父親,因爲此時的父親儼然是掉了什麽東西似的不滿意。
我沒有吃飯回了我自己的房間,我想起了第一次坐父親的車的那一年。那年秋天,母親因盲腸炎住進了市里的醫院,開刀雖不是什麽大手術可在當時我看來整個手術早已把父親的心給牽走了。那天,父親推著車強行將病痛中的母親趕了十二公里的路送進了市里醫院。父親說當時你娘連車都住不了,更不要說是騎了。母親住進了醫院,我和姐姐便成了父親的全部牽挂,此時的父親只能是心牽兩頭。就在那天晚上我得了急性肝炎。父親連夜騎著車把我送進了二十三公里以外的蘇州市一院進行治療。我記得那天去的時候我是坐在車上靠著父親暖烘烘的腰睡著的。父親載著我這是應該的,因爲我還小。整整十二天,父親一早起來給姐姐準備上學的早飯然後騎著車去市里的醫院照顧母親,晚上連夜趕往我病塌的那家醫院,詢問完我的病情又連夜趕回市里的醫院照看動過手術的母親,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趕回鄉下的家中。一天光車程就有八十公里,天天如此。車上、路上、醫院這些好像成了父親生活的全部內容。對於家人的思念好像只有在父親這極速的車輪中才能日益滿足。二十天之後我和母親康復出院,然而對於父親爲何沒有及時來接我我始終不理解,父親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相信,但我永遠不會理解。
就像今天,我想了一個晚上我還是不理解,我和父親的關係一直是這樣的嘛?第二天早上父親還是叫我起了床。天還下著雨,本打算是轉車去公司,可父親折意要等我。我打著傘走在父親的後面,風雨中的父親推著車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我想還是我來載著父親,可父親折意不肯。坐在父親的車上自己儼然像個小孩,我知道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但面對屈強的父親我無能爲力。或許在父親的眼裏我永遠是個孩子。我靠在父親的背上,雙手使勁拽住那飄搖不定的雨傘,頂著風雨不讓其往後翻去。風很大,父親左腳一蹬車往前一串右腳一踩車又往前一步像是在拉纖。看著身後這歪歪斜斜深深淺淺的車輪印就好像是父親的人生路一樣曲曲直直坎坎坷坷。父親就是這樣風雨兼程舉步爲艱的送了我一程又一程,這麽大的風雨父親就是這樣伏著我的人載著我的夢一點一點的走了過來。
站在公司的門口我讓父親休息一下再走,父親說沒事回去的路是順風。其實,在父親這漫長的人生路上真正能順著風走的能有多少路呢!父親摘下雨帽說;“晚上把車騎回來,注意安全”。我說知道了。此時的父親已經是氣喘吁吁全身濕透,臉上的水沿著樹皮般的溝壑往衣領裏流,是汗水還是雨水我已全然不知了。父親老了,我應該載著父親走一程,可面對自己的父親我們誰都做不到。父親說要走了,可我還是忘了和父親說回去的路要小心。望著消失在雨幕中父親,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我這麽多年來一直敬而遠之的父親嗎?
雨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坐在父親的車上面對我的父親,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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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