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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散文:久违的遗憾

2013-11-29 
——谨以此文,献给一位曾经被我无意过伤害的女孩2007年,在结束大二英语课程之际,面对四级英语的严峻考

——谨以此文,献给一位曾经被我无意过伤害的女孩

2007年,在结束大二英语课程之际,面对四级英语的严峻考验,我毅然提笔作别与我相伴长达八年的英语课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为纪念一份久违的遗憾。

【感叹】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弹指间,八年过去了。这一段梦幻般的美好青春如风拂过,不留任何痕迹,便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人世间的变幻风云也如过眼云烟,只要一挥手,全都会在记忆的深处化为乌有。
然而,八年的日子,不长亦不短,却是人生历程中刻骨铭心的伤逝,也是一段生命不可忘却的青春痕迹。尽管自己如今已然飘荡在城市的边缘,对百态生活的见解逐渐淡定或模糊,甚至消失殆尽。可那尘封的往事就像灯台上的烛泪落定、沉淀,尔后从头开始,继续融化、点燃。在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摧残之后,被提纯为一份真挚的情感,寄居在内心深处。
而这一切,仅仅因为曾经一颗惭愧的心和对那份擦身而过、失之交臂的友谊的遗憾,如今记忆犹新。就在这个特别的时刻,重新提起此事,为了忘却的纪念,给最后的遗憾画上句号。

【回顾】
这是一段因缘而起,因缘而灭的故事。
八年前,小学毕业的暑假,在一个英语辅导班上,我认识了她。
那时候,还没接触英语,来自不同村的同学带着无限的好奇和求知的欲望参加了这个辅导班,希望自己可以学到一些英语知识。恰巧,她被安排在我的后座。当然,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即使她就坐在后面。

那次英语辅导,感觉很刺激。所有的单词都被我用最搞笑的方言注音,读起来令人心驰神往,亢奋不已。我和同桌最喜欢大声地朗读那些搞笑的方言英语,弄得旁边的同学常常以惊异的目光注视我俩,表示不解。这样怪诞的做法除了我和同桌是神经质做的蠢事之外,其他人不屑效仿。而我俩却乐此不疲,一如既往。我也常常沉醉于自娱自乐之中。
然而,那次意外之后,我便不在搞鬼,而我也开始注意到她。
这个意外是老天愚弄人,我认为,因为它不仅给她带来肉体的痛苦,也给我带来心灵的愧疚。

当时,一个辅导班八十多个人,课桌排的非常挤,站坐很不方便。偏偏每次上课,都要起立向老师问好。正因为这样,意外就在这里发生了。那回,起立的时候,我双腿腾地站起来,像吃了兴奋剂,将椅子后推到人家的书桌,对碰了一下。坐下来的时候,我猫着腰,双手将椅子向前拖动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多少空间可以移动椅子,然后我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其他同学也移动椅子,教室一下便响起一阵嘈杂声。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从背后传来,直灌入我的耳朵,然后声音很快便缩回去了。
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椅脚砸到人家的脚啦。我条件反射地半站起来,害怕被老师看见了。还好,没有什么人听到她的惨叫声。然后,哐当一声,椅子晃动了一下便稳如泰山地坐着。我半倾着头,略偏向她,看到她的脚颤抖着缩回去了。她一脸痛苦地半躬着腰,用一只手死死地按住那只受伤的脚趾头。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从她刚才尖锐的惨叫声,我知道她此时一定很疼。
老师还是按照原来那样,继续上课。我立刻挪正椅子,忐忑不安地坐下去,心里一直在扑扑乱跳。于是,我略倾着头,侧身向着她,低声说了一句“sorry,我不是故意的。”。这个“sorry”是我当初学到的一个蹩脚的单词。当时同样被注了方言读音,加上内心的慌张,我都说不出那个地道味来,而且声音很低。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当初是否听到了我的道歉。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的行为和想法是多么地可恨,真想狂扁自己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
课依然顺利地进行着,一切都处在一个很自然的逻辑中。可我已经没有激情与同桌“对唱”了,“心安理得”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课堂。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煎熬难耐和痛苦不堪。※作者:零晨冰点※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座位,在教室外做了n个深呼吸,也难以平息刚才的慌张。我的内心顷刻间笼罩着一层负罪感的阴云。透过窗户,发觉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低着头沉闷地翻着课本。
这就是我生平第一回对一个陌生女孩造成的伤害。在我记忆里抹不掉这样不幸的意外,因为它一直在作祟,让我耿耿于怀。
后来,我们上了不同的初级中学。这个因英语起缘的故事便告一段落。

【遗憾】
从那以后,我便决心好好地学习英语。
没有想到,在一次英语学科竞赛中,我再见到她了。是英语再次让我遇到她。若不是英语学的好,我恐怕不会在她们的学校见到她的身影了。
奇迹的是,我们竟然有机会同处一个试室考试。那次,我便坐在第四组第三张桌子,而她就坐在第三组第四张桌子。我内心衡量着:如果我们两个人同一组,那她又坐在我的后座啦。

可是我不敢正面瞅着人家。因为那份愧疚促使我低头不敢认人,即使我很想上去跟她打招呼。但我就是没有行动,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单方面认识她。
就这样,老天又开了一次玩笑,我们便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却一直想着她的身影。想到她的名字,竟也困顿住了,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强烈的好奇心一直在激荡着我的心,而我又无从知道她的名字。
渐渐的,愧疚的心绪开始隐退,取而代之的是后悔莫及的遗憾。

【相遇】
中考后。我考上了市第二中学,全国示范性高中。
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竟然同校了。而我在校园的角落里也看到她打水回宿舍的影子,也常常在食堂看到她。
我想我有机会可以跟她搭讪了。
一个跟她同班的室友介绍说,她是交了赠助费才到二中的。我当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她的成绩会差吗?在我看来,一个可以参加学科竞赛的人考上二中,绰绰有余。室友还说她在谈到自己交赠助费成了择校生时,哭了。她不该让父母花多余的钱的。好感动。重点的是,她的英语特别牛,口语棒极了,与老师对答如流。基于这点,我就很佩服人家了,管她是不是择校生。这样,我更有意思要认识她。

都说是同一个镇的,难免会搭到同一辆车。碰巧,那回我就坐在车后面,大老远便看见她跟一个女同学说笑的样子,开心极了,我也莫名其妙的笑了。
下车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跟同行的朋友一起快步上前找机会跟她们搭讪。

“呵呵,你们是二中的吗?”我朋友明知故问。
“是呀!你们呢?”见我俩都是学生样,不像坏人,便礼貌地答道。
“也是二中的。真巧。你们也是x镇的吗?”简直是废话。可废话有时也蛮好用的。
“是啊。这么说你们也是x 镇的?”
“对呀。同学,你以前是青峰中学的吧?”我问她。
“是啊,你呢?”
“双湖中学。”
“噢,原来那个认就是你呀。”她惊讶地说。

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后来想想,终于明白。我是三湖中学02届的唯一一个考上二中的学生。简直是奇迹。我希望她的意思不是说我学校烂就好了。
“同学,我认识你哦。”我对她说。
“不会吧?”她难以置信地疑问。
当然我并没有说我怎么认识她的。或者是来不及。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还是错过了结交朋友的机遇。谈话在穿过马路的时候被中断。过了马路之后,我们又有要事在身,就没一起回学校。

老天再次捉弄了我。
这次说话便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学习非常紧张,我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高三的时候,我选择了物理,她选择了历史。两个班在同一层楼。偶尔在走廊碰面的时候,我们也只是相视而过。
高考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上了哪个大学。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她叫什么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叫她的名字,就哪怕一次也好。
她的名字是那么的神圣,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定格在我记忆里。※作者:零晨冰点※

【余恨】
时到如今,我都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交上她这样难能可贵的朋友。可惜的是,当时没有“同乡会”,不然,我就算是她的一个同乡了,想不认识都难。
本以为“不打不相识”,却因为一直以来不敢面对曾经的过错,促成了如今不可换回的遗憾。掐指一算,从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八”是一个幸运的数字。我却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跟她说再见。
于是,告别八年来陪伴在自己左右的英语,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让自己再遗憾,我悄然给这段美丽的往事画上叹号,勇往向前地去接受四级英语的考验。

※作者:零晨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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