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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亡的命案(雷文科著) | |||
没有死亡的命案(雷文科著) |
爱是所有罪孽与恨的根源。
悬疑是在开始时故事的答案只有上帝和作者者知道;悬疑是深夜的梦游,你不知何时会惊醒,而你又身在何处;悬疑是——《没有死亡的命案》。
本书由雷文科著。
雷文科 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作者。
7月19日生,巨蟹座
爱好:最近是画画和收集看过的电影票
写长篇和孕育有很多相似之处,无论是时间的周期,还是过程的辛酸。最初,脑海里也许只有一粒细小的想法,如何让这一粒随时可能破碎的想法慢慢长大,是一个漫长的动作,更是一个危险的动作。很可能当你花费所有的心血将这粒细小的想法孕育成形,才发现并不如你想象那样完美,它丑陋、畸形,存在这样或那样缺憾,不被读者认可,甚至,不被自己认可。现在的我甚至不敢轻易回头再去看自己之前的书,因为害怕看到那些并不健全的孩子。
一直以为自己会像之前一样,坚持写一些题材严肃的故事,关于救赎,关于爱与恨。然而这一次,却写了一个关于“灵魂出窍”的故事,甚至连我自己也感到意外。
写这个故事的动机可以说非常简单,同时又不是那么简单。有一次我查收邮件,收到一封陌生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j“你相信灵魂出窍吗?”当时,我并没有回答这封莫名其妙的邮件,并且还将它和其他垃圾广告邮件一键删除了。直到过了很多天,我承认我记性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说健忘,我已经顺理成章地彻底忘记有那么一封邮件的事了,然而那封邮件里的问题却突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对待过一个或许并不需要我回答又或许我根本就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我想起小时候一件特别离奇的事,有一次发高烧,印象中应该有4l度,整个人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却突然觉得浑身撕裂般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出去,不过很快又重新钻回了身体里。高烧退了以后,浑身肌肉酸痛,我当时以为也许是由于高烧的原因。然而,这些年,我一直很迷惑,那次高烧之中的离奇经历,到底是幻觉,是梦境,还是真实。
好像一直就是这样,我的潜意识里总是装盛着太多无法解释的童年记忆,关于妖魔鬼魅,关于第六感,关于灵魂和生死。比如:有一天傍晚,我在给父亲买香烟的路上听到路边的石头缝隙里发出一阵“咩咩”的羊叫声;我看到竹林里矮小的精灵,长着风火轮一样的腿,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我还在外婆家的后窗看到一个扎着冲天揪的女孩一闪而过。这些都是瞬间即逝的,只有记忆能将它们留下来,刻在我的脑海里。最初,我尝试着将这些疑点说给每一个我足以信赖的人听,并且列举一系列的证据,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哪怕只是一丝的认可。然而根本没有人相信。
让人相信,的确是一件足够困难的事。当然,不光是我想让别人相信,我也越来越难以相信别人,在我经历过一次挫败,再经历一次挫败之后。
去年五月的时候,我意外地找到一份在一个小城镇上的工作。其实说小,也不全面,因为这里是一位伟人的故乡。当然,最开心的事,是认识了一群非常好的同事,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骑着车子去吃宵夜,喝酒,几个人分别挤在两辆小得被我们称之为“小蜜蜂”的摩托车上,吹深夜里的清凉晚风,也许我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爱上那种很深很深的夜生活的吧?以至于离开那里以后,就再也找不回当时的舒畅和无拘无束了。总监是一位胖胖的萌大叔,光头,大肚子,很可爱,脑袋里装满各种各样的创意和点子,当他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说完他那些丰富的人生经历以后,我对他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敬佩”来形容了。大叔和我一样,也是一位电影迷,每天晚上,我会给他讲一部我喜欢的电影,他也会给我讲一部他记忆深刻的电影。我喜欢这种特别而神奇的交换,可以让一变成二。有了写关于“灵魂出窍”的想法后,我第一时间将这个听上去有些荒唐大胆得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故事告诉了大叔。他很喜欢这个故事,并且在那天以后,每天都会跟我讲一些类似的故事,虽然他总是记不得那些故事的来源和名字,但那些并不重要。关于一支二战结束的时候进人越南原始森林的日本军队,因为没有信号,没有收到二战结束日本投降的电报,以至于依然在森林里面艰苦作战,一直作战到几十年后的当今。还有,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杀了并埋葬之后,每天早上醒来总会看到一具尸体,当他再次埋葬之后,又会在新的早上看到那具尸体,如此反反复复,以至于那个人终于崩溃自杀。还有太多太多类似的故事。这些故事荒唐却令人震撼,有时候,我甚至以为全部都是他编造出来的。我知道他的用心,只是为了给我积淀足够多的素材,以及信心。只要你能想到的,那就一定可能是真买的。
那应该是最好的五月,我得到了工作,决定写下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经历了最难以忘怀的友情,摆脱了一段纠缠了长达两年之久的感情,甚至意外地开始了崭新的感情。一切都好像脱胎换骨一样,令我有些来不及承受这美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一个对感情死心的人重新变成一个死心塌地的人的。这过程,我以为很漫长,然而感情是最出人意料的,这种出人意料,才是最不能抗拒的。但那是一份并不安定的感情,需要勇气,需要耐心,也需要相信。也许我本身就不安定,可以轻易放弃工作,去到对方的城市,流浪也好,生活也罢,追每日只更新两集的泡沫剧,买菜做饭,旅行,并且因此无心写字。总之,做了一切与文字和工作毫不相关的事。我并不以为,这就是所谓的荒废。经营感情,比经营任何一份工作和事业,都需要更多的诚意。这是一段极短暂、极短暂的时光,以至于日后每每怀念的时候,脸上也一定可以笑得足够美,并且不止一次地希望,这时光,可以缓慢一些,再缓慢一些。
1
11月1日这天早上,方清河的世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改变。他发现自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再一次开始攀升,不断地攀升。几个小时以前,他好像做过同样的攀升动作,以至于这一次,多少有些熟练了,他知道如何让自己穿过软绵绵的墙壁,穿过棉花般的树木,穿过前面所有已经不可能再阻挡他的障碍。当然,这一切并不是梦。因为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做的一件事:求救。
方清河跟随清晨第一只清醒的雀鸟,穿出大雨过后烟雾缭绕的树林,穿过花朵枯萎凋残的花园,穿过大笨钟的钟声,精准地降落在别墅的一个窗台上。之前的每天早上,都会有人在这个宽敞而干净的窗台上撒下一些面包碎屑,等待从树林里飞过来觅食的雀鸟和花园里的鸽子将它们叼走。然而这一天,湿漉漉的窗台上只有一些被狂风刮过来的树叶,黄色的、红色的,当然还有青色的。雀鸟停顿了片刻,灵敏地四处张望,终于飞走了。它应该感知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改变。方清河轻而易举地穿过薄膜一样的玻璃窗户,他曾经住在这间房间里,当然,在他之前,这里也住过许多其他素未谋面的人。这是一问上了年代的房间。现在,方清河像一条敏感的狗,嗅出了这个房间里每一个人残余下来的气息,死亡和时间的气息。现在,他要从这个房间出发,穿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寻找一台电话机,打电话给警察报案。
这里已经没有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了。
方清河确定周围没有人发现,才拿起话筒,按下电话号码,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接通了。
“你好!”电话那边传来无比虚弱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应该经常抽烟,就像现在,应该一边说着话,一边抽着一根烟,因此两句话之间,都要停顿很久,用来抽一口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长久抽烟导致他患上了不少的疾病:咽喉炎、肺炎、支气管炎。因为方清河隐隐约约听到他的鼻音很重,每一个字好像都不是从嘴里跑出来的,而是从鼻子里跑出来的,声音嘶哑得像一个坏掉的喇叭,却又懒懒的,软绵绵的,像一片挑逗耳根的羽绒。
“我要报案!”方清河说。
“喂?”他好像没有听到,语气变得更加蜿蜒曲折了。
“警官,我要报案!”方清河更大声了。
“你好?”
“我一点儿也不好!我要报案!”方清河忍不住咆哮起来,他太着急了。
“是不是要报案?”电话那边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每天他会接到无数个电话,打这个电话的大部分都是报案的人,还有畏罪自首的人,当然,偶尔还有专门给警察制造恶作剧的小混混。
“对!”方清河激动地说,“我被人谋杀了!”
“你说什么?听不见!打错电话了吧?”男人说着,发现手指夹的那根烟屁股已经烫到皮肤了,他把烟屁股丢进盛着隔夜茶水的一次性纸杯里,发出“哧”的一声,是熄灭的声音,细微,却好听。他挂断了电话。
方清河又打了过去。
“你是谁?”
“我是方清河,我被人谋杀了!不对!事实上我现在还没死!”方清河思绪有些混乱,他不知道怎样去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说,才能让电话那头随时都可能失去耐心的男人相信他说的这句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话并不是谎言,更不是戏弄。“确切地说,我被人赶出了自己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但他不是我,快点派人来救我……”
“妈的!”男人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这一次,为了避免再三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趁办公室没有其他同事,他偷偷把话筒撂在一边,等过了几分钟,或者更久一些,电话那头的人自然会失去耐心。这是他在对付恶作剧电话时经常使用的伎俩,并且屡试不爽。
方清河以为他只是不相信他的话,也对,换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这些话。只是他根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接二连三挂断电话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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